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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5.2024 : 22:48 : +0200

社会学、人类学

从劳资纠纷说到贫富矛盾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 邓伟志

      最近劳资矛盾引发的事件频繁出现。劳资纠纷占各类纠纷的比重在上升,增幅在加大。2008年累计未结的劳动争议案有10万4千件。劳资纠纷,说到底是个利益问题,是个贫富差距过大的问题,是个社会结构是不是橄榄形的问题。众所周知:经济利益决定政治态度。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,不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还是非马克思主义理论家(如美国的冲突理论的代表人物科瑟尔,L.A.), 都认为社会冲突同经济利益的差距成正比,二者有很高的相关系数。关于中国的贫富差距,不论用什么方法计算,不论是官方的计算还是学者的计算,亦或是外国的计算,都是很大的。我国的贫富差距,超过西方贫富差距较大的美国,同欧洲无法相比。现在社会上有一种“人均厌”的情绪,值得重视。他们对“人均提高”了多少多少不感兴趣,冷漠,厌恶。“人均”,自然是永远都会要的,可是,在贫富差距过大的情况下,平均数的效度、信度在下降。有个顺口溜说:“张家有财一千万,九个邻居穷光蛋。平均起来算一算,家家都是张百万。”在改革开放前,搞平均主义是有害的。在改革开放后,应当提倡“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”,但不能从一个极端走上另一个极端。邓小平多次倡导“共同富裕”,一再提出“防止两极分化”,“避免两极分化”。到1992年他《在武昌、深圳、珠海、上海等地的谈话要点》中,进一步指出要“消除两极分化”。这里的“消除”二字值得玩味。是不是意味着“两极分化”已露端倪了呢?1993年,也就是邓小平89岁那一年的9月16日, 他老人家又说:“我们讲要防止两极分化,实际上两极分化自然出现。”贫富差距过大涉及到:物化劳动与活劳动在商品生产中的作用大小如何估量?按劳分配与按资分配的比例怎么定?由谁来定?复杂劳动与简单劳动的差距以多大为宜?这都不能由少数人说了算。“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”肯定不行,卖茶叶蛋的吃不起白鸡蛋,怕也不行。穷人一家的年消费水平抵不上富人家的一条狗的年消费水平,能容忍下去吗?就业与失业两类人的生活大不一样,就业质量的高低,其收入也有悬殊。无力从事复杂劳动的人不从事复杂劳动,不致引起很大矛盾。能干复杂劳动的不得已干了简单劳动,也会加大社会张力。中国有句话,叫做“穷鼠啮狸”。意思是:肚子饿的老鼠敢咬比它厉害的野兽。老板讲养生,雇员讲养家。养家的,以及那些养不了家的,没心思听养生。前不久,电视里播放了一个案件。一个人三天没吃过饱饭,饿极了便去抢劫,被判了刑。法律只问结果,只以法为准绳,是对的,可社会学不能只问结果,不问缘由。这缘由是什么?大家想想看。缘由也就是源头。人们常讲“从源头上”抓起。我们该从哪里抓起呢?

      对当下的贫富差距许多人不愿正视。他们说什么“基尼系数有局限性”,说什么贫富差距“不是关键”,说什么仇富心理是主要的。这是不合乎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的。古人云:“贫富常交战”。邓小平说得更透彻:“是要出乱子的”,“是要打内仗的” 。[2] 1357这是在向我们敲起长鸣的警钟。

      贫富矛盾是个大概念。城乡矛盾、地区矛盾、行业矛盾,说穿了都是贫富矛盾。现在,被动参与城市化、为城市化献出1亿多亩良田、对城市化立下汗马功劳的农民,有很多利益在被城市挤压、蒸发。不践行科学发展观,重城市轻乡村,重东部轻西部,重外资企业轻村级经济的现象在一些人的身上相当严重。一句话,嫌贫爱富的现象很厉害。有些人热衷于批“仇富”,殊不知“仇富”来自于“嫌贫”。多数仇富的不是“仇富”,仇的是“为富不仁 ”。对富而仁者、富而义者,贫者是尊敬的。中国有句话:“以富人而爱人,何人不亲?”穷人对大爱的富人一定是很亲的。假如不亲,必有缘由。当今,富豪的话语权过剩,贫者的话语权是赤字。如今还有些人无视中央的土地政策,无视集体经济的土地自主权,还在继续找各种借口对村民进行剥夺。过去讲:不懂得农民便不懂得革命。面对着不少人越来越不懂得农民的严酷现实,今天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:不懂得农民、不懂得村办经济就是不懂得科学发展观。

 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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