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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.4.2024 : 5:33 : +0200

城市社会学、农村社会学

西部开发中的城市化问题

      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邓伟志

      开发西部,换言之、就是要加快西部的城市化步伐。
      城市是一种社会现象。城市是社会的载体。城市“是前进的主要动力”(《列宁全集》第19卷第264页,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)。城市是社会变迁的产物,是社会发展的标志。城市化水平是社会化水平的尺度,是社会文明程度的水准。
      在促进西部城市化的过程中,要加强规划。越是市场化,越是要在城市布局上加强计划化。在城市分布上,见缝插针,各行其是。以邻为堑,划地为牢,将比乱开小煤窑的后果更为严重。城市规划决不能只由权力机构拍板。城市规划一是靠政府、人大,即权力系统;再一个是靠专家、学者,即智力系统。专家,要多学科的专家,既要有城市地理学,又要有城市经济学,既要有城市生态学,又要有城市社会学,既要有中国专家,还应邀请外国专家。”政府+专家 =城市规划的制定” ,这才是我们的公式。当然,不论是政府、还是专家、都要以人民的需要为依据。人民的需要是城市规划的出发点。因此,“(政府+专家) × 人民需要 =城市规划 ”。 在城市化过程中要结合中国国情,既不能拿外国的学说乱套,也不能拿头儿们的片言只语硬灌。
      一、中国是农业大国。农业国如何实现城市化?举世公认,近年来,中国在城市化方面有长足进步,可是,即使如此,到2000年初,中国城市化水平也只是 30%上下(一说29.6%,又说30.4%),处于城市社会学通常所说的“一般发展状态”,很难同那些已达70%的北美洲和大洋洲的许多国家相比。按市场规模分:一级城市13座;二级城市170(或为171)座;三级城市483(或为498)座。很明显,绝大部分是三级城市。三级城市迟早要晋升为二级或一级。既然是从西部农业区中兴建城市,那么是不是可以考虑招“城市农业”包括在城市建设之中?是不是不必像有些国家那样,在建好城市之后,发现城市化“化 ”过了头,再回过头来安排城市农业的发展?一边建新城,一边充实农业内涵,发展经济、生态与社会三大功能齐头并进的城市农业。城市建设与城市农业并举,可能是现代城市建设的一条捷径,可能只有中国特色的城市化道路。
      二、中国的城市分布具有不均匀性。东部多,西部少。在这种情况下新建的城市应该如何布局?城市的发展也有一个“马太效应”,越多则越多,越少则越少。在大城市周围,建个小卫星城,不是顶困难。假如急功近利,就会搞什么梯度转移。可是,这不知要转悠到了什么时候?中国有句话.叫做:“手心手背部是肉。”东部、西部都是中国的一部分,因此不能分东西。要采用“迎头赶上”的战略、战术。所谓“迎头起上”,意思是:起点要高。在基础设施上’要强调高效能;在生态环境上要强调高质量;在城市管理上要强调高水平;在分工协作上要强调高度社会化。这样做也许会增加难度,看起来像好高骛远、但这更像结婴儿做衣服,不妨大 一点,免受“朝‘建’夕改”之苦。从长远看,是符合那个被人遗忘的“多快好省”原则的。不能“四高”,“三高”也行。不能很高,较高也行。中国的城市建设在处理东西部关系上,会受到“马太效应”的作用,但是我们总要尽量摆脱“马太效应”的制约。中国一定要东西联动,走自己的路,从而变扩大差别的“马太效应 ”为布局合理的“中华效应”。
      三、中国人很重视“规模效应”。在中国的城市化的过程中,西部城市的规模如何掌握?中国的城市正处于由少到多的阶段。新建的城市,规模不是不宜过大,而是不宜大。一二十万人口的城市可以迅速做到星罗棋布,群星灿烂。几百万、上千万人口的城市,谈何容易!一二十万人口的城市便于管理,适合于我们多数领导者的领导水平;一二十万人口的城市、市民生活方便;一二十万人口的城市,有利于带动周围的农村。缩小城乡差别;一二十万人口的城市,也容易形成城市的特色。快要实现经济全球化了,干么还要搞“小而全”、“大而全”?说是“小而全”,只要有个“全”字,必然走向“大而全”。“迎头赶上”,不是要在规模上赶上大城市。我们既不能盲目地跟在外国社会学界提出的城市规模〔主要指人口〕加速度增长的“曲线”乱跑,更要注意克服我们自己多年形成的“宏大”的积习。
      四、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,那就是:中国的城市化能否少牺牲一些精神文明?德国以研究大城市心理而著称的齐美尔(Simmel,1858—1918)认为 “城市是罪恶之源”。这话固然失之偏颇,可也反映了西方城市的一个侧面。齐美尔的根据之一是:城市里的精神异常及越轨犯罪行为总是远远高于农村几倍、十几倍。美国前司法部长克拉克说,抢劫案大城市比农村高35倍。城市犯罪率高于农村是城市固有的“城市病”。这是城市社会学同仁的共识。正如恩格斯在《英国工人阶级状况》一书中所指出的:“伦敦人为了创造充满他们的城市的一切文明奇迹,不得不牺牲他们的人类本性的优良品质”〔《马克思恩格斯个集》第2卷第 303页〕地无分东西,人无分南北,都是如此。可是,病情有轻重,治愈有快慢。因此,要研究城市的社会结构、社会组织、社会群体、社会管理、社会行为、社会问题、生活方式、社会心理、社会关系以及社会发展的规律。只要真正做到〔而不是假的〕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“两手一起抓”,只要真正做到(而不是假的)“ 两手都要硬”,并且进一步把那些真硬的东西,从法制、机制上加以规范,中国完全可以缓解“城市病”。建设出一大批科学、文明、健康的城市。
      五、城市问题说到底也是个人才问题。开发西部急需人才。人才哪里来?一靠培养,二靠交流。建议迅速来一个东西干部大对调,尤其是把东部的城方建设人才调到西部去,这是开发西部的“一号工程”。根据中国的习惯:头儿来了,很多东西都会接着来了。这个道理不言自明。
 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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