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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/30/2024 : 8:43 am : +02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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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伟志全集: 书评卷 卷首语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我写书评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邓伟志
  马克思讲:真理是燧石,越打越发光。
  那么,作为表述真理的语言文字呢?应当说,也是燧石。好书不怕评。评好书,对好书横挑鼻子竖挑眼,是促进好书更严密,使其日臻完善。
   读书必然伴随着“评书”。不读不能评,不评不是读,至少不是认真读。我自1980年以后,大约写了三百多篇书评。其中,有评书的,有评报刊的,还有评报 刋上某一个栏目的;有评学术著作的,还有评文艺作品的,当然更有评社会学著作的;有评辞典的,也有评通俗读物的;有评院士的,还有评少年儿童的;有评在世 人物的书的,也有评逝世人物的书的。我评过陈望道、严景耀、周瘦娟、夏征农、金性尧的书,还评过叙述逝世人物生平的书,像马叙伦、张静江等人的传记。
  我写书评,一般是借题发挥,用时髦的话说,叫“借船出海”。
   就拿 《邓伟志全集·书评卷》目录中的《姜椿芳等组成诗社自费出版〈野草诗辑〉》来说,这篇文章不像书评,是“评介”。在评介中也是“评”的成分少, “介”的比例多。为什么这么写?大家知道,现在撇开出版社去自费出书的人不少,包括管过出版的人也离开出版社自费出书了。可是,在1980年以前,中国视 自费出书为非法读物,没有谁敢自费出书。这无疑不利于活跃思想,不利于广开言路。姜椿芳能自费出版,是因为他那个诗社里的人有很多是“老出版”。他们能把 握住出版事业的规律,懂得离开出版社自费出书是对出版社的补充,是大势所趋。但是这个认识当时并未为所有领导接受,因此,只能多“介”而少“评”,寓评于 介。
  八年前,我在《北京日报》上发了篇《回忆录的楷模》。赞颂传主尊重历史,尊重事实,赞颂传主“过往己身揽,功往人身推”。评价优秀的书, 是为了批评差劲的书。现在有些回忆录,有些传记欠真实。比如有位大人物在1976年“批邓右倾翻案风”时,揭发邓小平。“四人帮”把他的揭发材料印发全 国。这么大的事,他的传记里却不写。难得有一本传记提到这件事了,可马上补一句:“没实质性内容”。“没实质性内容”,“四人帮”为什么印发?“四人帮” 再怎么样坏,从来没有人说过“四人帮”智商低。“没实质性内容”,为什么在邓小平复出时揭发者不敢见邓小平一面?因此,我见到好传记就评,见到不好的传记 不便单刀直入地批评,也要用好书为其树立榜样,就像上面说的那样,不指名地进行批评。这也是环境使然。
  1990年我在评北京的 《民主》杂志 时,用的题目是《民主办〈民主〉》;2006年评《人民政协报》的《民意》专版时,用的题目是 《民意四溢的 〈民意〉》;2006年载入《夏征农文集》 的一篇 《重读夏征农同志两篇论民主的文章》,着眼点还是民主;1998年评电视的一个儿童节目时,用的题目是《〈童言无忌〉节目好》。民主啊!民意啊! “无忌”啊!是我写书评时要大加发挥的“兴奋灶”。
  1997年《新视角看世界》一书收了我写的《愿〈文摘〉杂志长寿》的短文。为什么强调“长 寿”?从小处讲,是因为这本哲学社会科学《文摘》在“文革”中停刊过。而我从它1958年创刊起就是它的热心读者,从中吸取过知识养料,正像《书评卷》中 另一篇文章所说的那样,我是“以刊为师”。因此我对《文摘》过去的停刊感到痛苦,像断了粮一样的饥饿。这是近因。远因,从大处看,杂志的长寿与否是观察社 会稳定程度的一个角度。我们既然十分强调社会稳定,那就要让我们的报、刊、出版社成为“百年老店”,千万不能动不动就更换门庭。文化是积累的。积累还应当 是有序的,延续的。报、刊、出版社的寿命越长,文化积累得越高。
  中国每年出书数万种,堪称“出书大国”。出书大国理应成为读书大国才是。如今 我们全国人均读书的数量还太少,仅为好书之国的几分之一,十几分之一。这应当引起我们的严正注意。同时也应当看到,我国有些中等城市人均读书数量远远超过 世界上人均读书数量最多的国家。这说明我们读书的潜能还有待进一步释放。为了引导中国成为读书大国,愿我们更上一层楼,尽快成为世界“书评大国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