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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5.2024 : 23:18 : +02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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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伟志全集:社会科学卷 卷首语

 

   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我决不“沉重地放弃真理”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邓伟志

 

     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与社会科学结缘

    我的本科是从哪所学校毕业的?说出来也许有人将信将疑。我是从上海社会科学院毕业的。社会科学院怎么会招本科?不是招的,是合并的。上海社会科学院是中国 第一家社会科学院。1957年决定把华东政法学院、上海财经学院、复旦大学法律系,还有中国科学院上海经济研究所、中国科学院上海历史研究所合并成立上海 社会科学院。这时我正在上海财经学院贸易经济系读大二。1958年9月1日正式成立上海社会科学院,我便在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系读大三。1960年毕业 后,留在由副院长任室主任、由院长直接分管的上海社会科学院学习室继续学习。学习室一开始的名称是:“毛主席著作学习室”。主要任务是:迎接、宣传《毛泽 东选集》第四卷的出版。1961年改称“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室”。那么我们这个不挂学科牌子的“研究室”研究什么?很明确,研究社会科学。培养目标也很明 确:杂家。围绕这一目标先后请经济学家王亚南、文学家郭绍虞、哲学家冯契、法学家曹漫之、新闻学家陆灝、史学家周谷城、周予同、黎澍,水产专家萧林、杂家 蒋文杰、吴云溥等上课。
      1961年,成立不久的中共中央华东局宣传部抓两本教材:哲学和政治经济学。各省陆续交了上来以后,由一批大专家评议。庞季云副院长便要我们年轻人为专家 做些跑腿之类的具体工作。对我这样刚大学毕业不久的人来讲,在大专家之间跑来跑去,听大专家发言,既有知识收获,又有风度、气质、品格、精神上的收获。我 就经、哲两书同时学,学初稿,学定稿,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组成部分。
  两年后,1962年6月我由社科院调到中共中央华东局政治研究 室。政研室下设经济、政治、文化和学习组。我在学习组。学习组对外称“一组”。学习组是干什么的?是学马列的。分工给我的任务是通读《列宁全集》。《列宁 全集》里有哲、有经、有史,一句话有社会科学。1965年冬,“文革”前夕,因室主任调走、副主任病逝,政研室撤销。不扣除下乡,我在政治研究室读了三年 哲、经、社。
  “文革”后,1978年过完春节,我被借调在时任中国社科院副院长的于光远手下抄抄写写。因此有很多机会接受中国社科院以及中央 党校、人民大学的社会科学各大学科的学术权威的教诲。孙冶方、黎澍、周扬、温济泽、邢贲思、吴江、龚育之、杜润生、李庄、吴象、任继愈、夏鼐、周有光等老 同志,我都接受过他们的点拨。

 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专注社会科学研究

  我的这番经历就决定了我对社会科学的感情。因此,在《邓伟志全集·社会科学卷》中,有点哲学小品,有点史学、法学文章,当然更有经济学 文章。鉴于1980年后专注于社会学,因此,我较早地关心经济与社会的关系。面对经济与社会不平衡,“一条腿长、一条腿短”的现实,1985年10月写了 《建议办社会特区》,1986年初,写了《经济特区也是社会特区》。1995年发表了《经济社会齐飞》、《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》,以及《如何跳出经济与社 会发展失衡的“怪圈”?》等文章。在这期间,我既写了《重视社会发展的经济功能》,又出版了《市场经济的若干社会功能》一书。可是,人微言轻,文章虽然被 摘转多次,但是看不到这观点有什么社会效益。  这番经历还决定了我对马列的信仰和了解。按马列的一个原理:理论只有起点,没有终点,是发展的。 而发展又是没有专利权的。我遵照这一原理,1985年初写了《论马克思主义的多样性》,先在上海社科院办的内部刊物《学术界动态》增刊第3期(1985年 4月25日)刊出。上海社科院党委书记洪泽批示,建议我扩成中篇,公开发表。于是,我马上写了《马克思主义发展中的多样化问题》,一个多月后发表在《社会 科学》1985年第6期上。对这个问题,《社会科学》连续讨论了近两年。与此同时,我又在《人民日报》发表了《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“突破”》(1986年 3月14日)。文章引起海内外、国内外的各种猜测。历史进入1987年的第一天,理论界把“马克思主义多元化”列为自由化言论,发动批判。我立即作好了挨 批的思想准备。可是,由于上海社科院领导敢于保护学者,善于保护学者,向上面反映:邓伟志讲的是“多样”,不是讲的“多元”,“多样”与“多元”不同,因 此不属于清查和批判的范围。我逃过了这一关。  讲“多样”,讲“突破”,讲“学术生态”,一句话,都是为了创新。我目睹有些论文无论,论坛无 论,阅读了一篇又一篇剽窃首长文章的宏论,一次又一次地聆听那些侵犯领导知识产权的高论。领导呢?他们之间有的也是互相抄袭。我为之惋惜。在1999年末 我提笔写了篇《不创新 毋宁死》,发表在《探索与争鸣》杂志的新千年第1期上。正当我因文章能刊出而得意时,传出上边为《不创新 毋宁死》文章而批评了《探索与争鸣》负责人,可是上边从未开诚布公对我说什么。这反而让我更感不安。对领导的批评我从来都是尊重的。我反思,再反思,认为 “不创新,毋宁死”的说法没错;反思没发现错,我再“正思”。前人不是有“不自由,毋宁死”的名言吗?正思后也觉得没错。对理论工作者来讲,不论是轻易地 放弃真理还是沉重地放弃真理都是彻头彻尾的叛逃。我决不“沉重地放弃真理”,一不做,二不休,我索性出版了《不创新 毋宁死》一书。这次又全部收进了《邓伟志全集·社会科学卷》。令人欣慰的是,在2012年讨论价值取向时,在已公布的四十多个城市的价值取向中,取“创 新”二字的最多,居第一位。这充分说明创新是人心所向。